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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与共的革命伴侣

——记李蔚川、蔡秀荣烈士

在胶东大地,提起李蔚川和蔡秀荣,人们都称赞他俩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俩同为革命战斗,同为革命献身,被群众誉为“夫妻双烈士”。

李蔚川,原名李成功,是荣成县夏庄乡同家庄人。1915年冬月出生在一户小康之家。他天资聪颖,思路敏捷,勤学向上,在家乡读完高小,于1932年考入文登乡师,肄业后以优异成绩考入北平大学哲学系,时年19岁。

北平大学校舍宽敞,教学设备齐全,师资力量雄厚,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学生有自己的组织学生会,班里有班委会,有的班还有读书会,经常以班级出壁报墙报。师生关系融洽,民主气氛活跃。李蔚川从偏远的山区来到这里,一切都感到新鲜,心情也异常高兴。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学习上,除学习好校方规定的课程外,尤爱文史。图书馆是他的第二课堂,在那里能看到不同观点的报刊杂志,在寻求真理的道路上受《新青年》《向导》等进步书刊的影响,逐步接受了马列主义的新思想。在日寇向华北步步逼近,国民党节节败退,全国人民紧急呼吁抗日救亡的动荡时期,他勇敢地站出来,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反对军阀混战,反对国民党政府不抵抗主义!

不久,震惊中外的“一二·九”爱国运动爆发,北平各大专院校的学生罢课,纷纷涌上街头,“反对何梅协定!”“打倒军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声响彻北平的街头巷尾。跟随在游行队伍中的李蔚川看到游行队伍在大街小巷贴标语、呼口号、发表演讲,声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和国民党卖国投降的罪行,心灵受到了震动。当时,李蔚川还不明白这是共产党领导的爱国运动,但从眼前的一幕幕壮举,他看到了中国的希望和未来。

在李蔚川上大学的第三年,爆发了“七七事变”。日寇大举进攻,国民党被迫应战,北平的各高等院校被迫停课南迁。面对当时混乱的局面,李蔚川考虑南迁人地两生,经济无源,便决定回老家荣成。

荣成是胶东建党较早的地区之一,早在1932年党就在这里播下了革命的火种,成立了党支部。1935年“一一·四”暴动失败后,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损失甚大。地下党的负责人李耀文、曹漫之等同志通过各种形式引导群众与敌人进行斗争,秘密发展党员,壮大党组织。“七七事变”后,由共产党领导的“河山话剧社”就深入街头巷尾进行抗日救亡活动。刚从北平回来在第二小学(女子小学)任教的李蔚川,毫不犹豫地投入到这一活动中去。他向第二小学老师讲述“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强占我东北三省,烧杀掠夺,使3000万同胞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悲惨遭遇;介绍了“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的情形:1935年,日寇向我华北进军,国民党政府节节退让,与日本签订了《何梅协定》这一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激起了全国人民的强烈反抗。北平各大学学生宣布罢课,并于12月9日纷纷涌上街头进行游行示威,受到了国民党政府的残酷镇压。

李蔚川老师的讲述,激发了广大师生的爱国热情,并很快在其他学校传播起来,引起了地下党组织的关注和重视。1937年冬月,经李沃文和曹漫之的介绍,李蔚川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他在党的直接领导下,把抗日救亡的宣传工作推向社会。以“河山话剧社”为掩护,先后自编、自导、自演了《还我河山》《血染卢沟桥》《星火》等节目,宣传我党抗日主张,激发了荣成人民的民主觉悟和抗日热情,团结了一大批爱国学生,得到了社会各阶层的广泛关注和支持,有力地推动了抗日救亡工作。当时,时任荣成第二小学校长的蔡秀荣同志,就是受影响很深的著名人士之一。

蔡秀荣,又名蔡雪滋,女,荣成城乡四村人,小学毕业后,考入济南师范学院。她聪明伶俐,性格外向,社交广泛,擅长文娱活动,在乡师就读期间各门功课学习成绩优良,也是学校各项社会活动的积极分子。乡师毕业以后,被推荐任荣成第二小学(女子小学)校长。到职后,她除团结全体教职员工教好学生课本知识外,还利用讲《修身》课向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教唱革命歌曲,启迪学生爱国思想。“卢沟桥事变”后,荣成地下党组织开展抗日救亡工作,发动抗日斗争,蔡秀荣一马当先踊跃参加,成了“河山话剧社”能编能导能演的骨干力量,为推动抗日救亡工作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1938年4月,由杨丁光介绍,蔡秀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时担任荣成县妇女运动委员会委员,成了荣成县妇女解放斗争的第一位负责人。她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了,白天教学,晚上写标语,刻印抗日救亡的宣传品。她多次与国民党当局交涉,使“河山话剧社”合法化,带领“社员”不顾疲劳和危险,跋山涉水,巡回演出,有力地鼓舞了荣成人民的抗日斗志,推动了抗日救亡工作的开展。

1937年12月24日,我党领导了天福山起义,揭开了胶东人民群众武装起义的序幕。从此,革命斗争风起云涌,汇成了一支强大的人民武装——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三军(以下简称三军)。李蔚川、蔡秀荣相继调离学校参加三军,共同的理想和追求使这对青年人相互勉励,共同奋进,在前进的道路上树立起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的远大理想。他们建立了深厚的阶级感情,结成革命伴侣。

1938年4月,三军西上蓬(莱)、黄(县)、掖(县)与蓬莱起义的三军二路、黄县起义的三军四路、掖县的三支队会师,同年9月18日在掖县沙河合编为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五支队。在此期间战斗频繁,部队变动较大,李蔚川先后担任八队指导员、统战部秘书、保安部政委、社会部社会工作科科长等职。

1938年下半年,为加强文登、荣成、牟平与蓬莱、黄县、掖县两大革命根据地的联系,以及与国民党政府和军队的交涉事宜,胶东区党委决定,在文登县的葛家集成立了“胶东区党委驻葛家集办事处”,调李蔚川和蔡秀荣任办事处正、副主任,前往开展工作。他俩肩负着党的重任,立即走马上任,多次与国民党驻文登的丛镜月部和驻牟平的秦玉堂部打交道,宣传我党统一战线的政策,争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

1939年,日寇在正面战场停止了对国民党的进攻,对国民党采取了拉拢诱降的办法,把主要兵力用在对革命根据地的“扫荡”上。驻扎在各地的顽固派军队趁机制造事端,积极配合日军的“扫荡”,占领我根据地。驻扎在胶东的国民党各部,不断制造摩擦,破坏统一战线工作。

1939年8月1日(农历六月十六日),驻牟平曲家口国民党秦玉堂部乘日寇“扫荡”、我主力西下之际,派其一团团长王培江等30多人化装成便衣偷袭我葛家集办事处。当时我办事处共有7人,除2人外出执行任务外,其余五人全部壮烈牺牲。这天晚上8时许,顽军来到办事处门前,上前绑架门卫林治田同志,他挣脱着准备进院报告时,被顽军开枪打死。顽军随即闯入办事处院内,闻枪声出来的副主任蔡秀荣,迎面被枪打伤。敌人将主任李蔚川、秘书李国衍、交通员姜顺等人绑架起来押出了办事处。顽军将怀有身孕的蔡秀荣同志拉至村头的玉米地里,打骂、戏弄。蔡秀荣顽强拼搏,宁死不屈,并怒骂顽军,不许他们糟蹋群众的庄稼,说着去夺敌人手中的枪。顽军恼羞成怒,向她的腹部、头部连射数枪,蔡秀荣英勇牺牲,时年26岁。李蔚川等3人在一处场园也被敌人杀害,英勇献身。

葛家集一带的人民永远怀念着这一对患难与共的革命夫妻,愿他们的英灵和祖国的大地一起永存!

(供稿:胶东革命烈士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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