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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奇才(1914年9月—1997年7月3日),原名胡其财,湖北省红安人。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人民解放军优秀的军事指挥员,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副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7月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简介

 

胡奇才,一九二九年参加革命。一九三零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一九三一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一九三二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四方面军军委警卫营班长、排长,红四军第十一师三十二团连政治指导员、营政治教导员,三十三团、三十五团政治委员,第十一、十二师政治委员。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七七○团副团长,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三大队六队队长,延安赴山东干部大队大队长,山东纵队第八支队副司令员,第四支队政治委员,第一支队司令员兼第二军分区司令员,山东纵队第一旅副旅长,鲁中军区司令部参谋处处长,山东军区第三师副师长。解放战争时期,任东北民主联军辽东军区第三纵队司令员,第四纵队司令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辽东军区司令员,沈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辽西军区司令员,赴朝参观团团长并代二十兵团副军长,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副司令员、顾问组长。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候补委员,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革命历程


 

胡奇才,男,1914年9月生,湖北黄安(今红安)人。原名胡其财。

1929年参加革命活动。

1930年8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在红一军第一师一团一连当战士。

1931年1月到鄂豫皖军委警卫营任班长、排长,8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

1932年5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任红四军第十一师三十二团九连副连长、政治指导员。参加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历次反“围剿”作战和西征入川。10月任第三十二团三营政治委员。

1933年1月任第三十一团一营政治委员。7月后任红四方面军第四军第十一师第三十三团政治委员。率部参加了创建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和历次反“围攻”作战。

1935年5月率部参加长征,9月任红四军第十二师第三十五团政治委员。

1936年2月任红四军第十一师政治委员,4月改任第十二师政治委员,率部长征北上到达甘肃会师。抗日战争开始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七七O团副团长,不久入抗日军政大学第三期学习。

1938年5月起先后任抗大三大队六队队长,延安赴山东干部大队大队长,山东纵队第八支队副司令员。

1939年8月任山东纵队第四支队政治委员。

1940年8月起任山东纵队第一支队司令员兼军分区司令员,第一旅副旅长,鲁中军区司令部参谋处处长,山东军区第三师副师长。率部参加建立和发展鲁中抗日根据地的斗争和坚持敌后抗日游击战争。

解放战争时期,胡奇才任东北民主联军辽东军区第三纵队司令员、第四纵队司令员。 

1945年11月任辽东军区第三纵队司令员。

1946年2月任第四纵队副司令员,5月任纵队司令员,参与指挥新开岭战斗获胜。

1947年后任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副司令员,第四野战军第四十一军副军长,参加解放东北和进军中南的多次重要战役战斗。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辽东军区司令员,辽西军区司令员,沈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副司令员兼参谋长、顾问组组长等职。


生平事迹



 

年少时期

胡奇才出生于湖北黄安(今红安)高桥区李家田村一个佃农家庭,全家七口人,靠租种地主一石田、撑持一个小的豆腐坊度日。小小年纪,胡奇才就在豆腐坊、田畈随家人一起从事力不胜任的劳作。母亲因产后热不幸去世后,他更是竭尽全力替父亲分担繁重的农活。9岁进村里私塾读书,半耕半读,三年乃辍。虽然只读了三年,可他的启蒙老师、共产党员张楚峰,对他的教育和影响极为深刻。

1929年,胡奇才亲眼看到敌人把张楚峰抓到村前的河边,残酷地杀害了,他满腔悲愤,参加了少先队。他村地处赤白两区交界,少先队的主要是任务是站岗放哨。1930年8月的一天,胡奇才正在后山顶上放哨,少先队大队长说:上级号召要扩大红军,你们谁要参军,赶紧去报名。他连忙答应:我去!父亲拉住他说:你祖父年迈,哥哥病重,两个妹妹还小,我身体也不好,你走了,家里怎么办?他回答说:不参加红军,都没有活路!一狠心,参加了华河区红军特务营。他从小生得身材魁梧,能吃苦耐劳。参加红军后,不避艰险,不怕牺牲,不到三个月连打五仗,亲手缴获一支“汉阳造”步枪。参加了鄂豫皖苏区四次反“围剿”和开创川陕苏区的斗争。

成为中共党员后

胡奇才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转入中国共产党。

胡奇才参军不到三年就身负五伤,1933年6月担任红四方面军十一师三十五团政委时,年龄不到19岁。随即参加长征,先后担任十一师、十二师政委。

1937年12月,胡奇才进入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后任三大队六队队长。1938年8月,党中央派遣干部增援山东,组成山东干部大队,胡奇才任大队长。8月21日,奉毛泽东同志“第一要当好学员,第二要当好教员,第三要当好指挥员”的临别指示率队离开延安。历时三个月,行程三千里,胜利到达沂蒙山根据地。11月,他被分配到八路军山东纵队第八支队任副司令员,不久任山东纵队第一支队司令员兼鲁中军区第二分区司令员,从此坚持鲁中抗战达七年之久。先后担任山东纵队第一旅副旅长、鲁中军区参谋处处长,指挥所部进行葛庄战斗、临朐战斗,攻克沂水城,打击顽军势力,粉碎日寇“扫荡”,为鲁中根据地的巩固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鲁中人民至今还记得当年的胡奇才司令。

1987年,迟浩田到沂蒙山区视察,有一七旬老翁特地向他打听胡奇才同志,并当场唱出了当年歌颂临朐战斗胜利的歌谣:“胡奇才,不简单,指挥八路打冶源;打死鬼子三十三,活捉一个翻译官。”迟浩田听后感慨万千,回京后即亲笔写下了这首歌谣,敬赠胡奇才老将军。

抗日战争胜利后,胡奇才任山东区第三师副师长,率部急驰东北。11月任东北民主联军辽东军区第三纵队司令员,1946年5月任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司令员,10月底进行了新开岭战役。10月间,国民党政府为实现先南后北逐次占领全东北的目的,集十万兵力分三线进犯南满根据地。我辽东军区拟集结主力保卫丹东,掩护首脑机关和后勤各单位转移。胡奇才根据战场形势机动处置,果断决定将已经分散的全纵队迅速收拢,把敌中路军二十五师诱至宽甸地区新开岭,歼敌8000余人,俘敌师长以下6000余人,缴获无数。战后,敌人从三面向我压来,南面是鸭绿江,情势万分危急,他沉着指挥部队迅速撤离战场,穿过桓仁原始森林向辑安地区转移。途中,带着6000多名俘虏,还要不断与追敌交火,异常艰险。这段历程,后来被改编成电影《逆风千里》。新开岭战役,是辽东我军首次大捷,在自卫战争敌强我弱形势下,首创东北我军一役歼敌一个整师的战例,粉碎了敌人的战略企图,扭转了南满战局,受到中央军委、东北联军总部的通令嘉奖。

1946年12月3日,胡奇才部到达通化与军区会合。他头部旧伤复发,离开部队到大连医治。1947年4月返回部队,参加了夏季攻势,因头剧痛不愈,只得又去哈尔滨疗养,1948年5月因召归队。9月,辽沈战役开始。辽沈战役的开端是锦州战役,塔山阻击战是保障锦州战役胜利的一场重要战斗。9月间,我东北军迅速包围了锦州,对东北敌军形成了“关门打狗”的态势。国民党政府见状大吃一惊,分别以11个师和12个多师的兵力组成东进兵团和西进兵团,从锦西、葫芦岛和沈阳东西对进,急救锦州。我四纵队和十一纵队及两个师部署在锦西以北塔山一线阻击敌东进兵团,四纵队布防于塔山一带核心阵地。塔山位于锦西至锦州之间,是我防御阵地的一道门闩。两锦之间仅距30余里,这就决定了我军只能寸土不让地坚守,而决不能采取运动防御。可是,塔山无山,只是个无险可守的村庄。任务重大,东北联军总部命胡奇才亲临塔山指挥。他多次到阵地观察,及时改变了只守村后小山的部署,构筑起坚固的村落防御体系,坚守村庄,控制村边通道。10月10日开始,他指挥塔山部队与敌激战六昼夜,抵住了敌人六个师的轮番攻击,打得敌人寸土未进。蒋介石难以置信,乘飞机亲临塔山观察,叹道:“没有料到,三个军在海空军配合下,就是打不过塔山。”塔山阻击战,是我军历史上少有的防御战,许多文艺样式都有描述它的作品,广泛传颂。胜利完成阻击任务后,四纵的主要指挥员看着从前沿阵地上抬下的战士遗体,看着几乎被炮弹犁了一遍的土地,不禁热泪盈眶,不约而同立下誓言,死后归葬塔山,与烈士们长眠在一起。胡奇才将军解放后4次重访塔山,他告诉老伴,我是塔山阻击战的幸存者,做梦都梦到这地方,死后我一定要回塔山,这样我的灵魂才会安稳。1997年7月4日,参加塔山阻击战的胡奇才将军逝世,他的遗骨葬在了塔山。1998年11月2日,胡奇才等四位参加塔山阻击战的开国将军葬礼在当年“塔山英雄团”前沿指挥所旧址举行。胡奇才将军的夫人王志远以及吴克华将军、李福泽将军、江燮元将军的亲属都来参加了安葬仪式。 

同年11月,胡奇才任东北野战军第四十一军副军长,率部入关,途中又因旧伤复发回沈阳治疗,1949年9月,转到北京治伤。周恩来同志听说他到京便接见了他,详细地询问了塔山战斗情况,后来亲自给他联系医院,还安排他见到了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不久,通知他参加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被选为候补委员,参加了开国大典。

1950年后,胡奇才历任辽东军区、辽西军区司令员、沈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1952年5月,他主动要求赴朝鲜战场参观学习,任东北军区赴朝参观团团长,兼志愿军第二十兵团六十八军副军长,工作半年。同年12月,进入南京军事学院高级班学习。1954年10月毕业,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分管军务、装备、科研等项工作,参加过天安门、人民大会堂、钓鱼台等大型维修和修建工程,参加过“两弹”试验基地、指挥及防护防御阵地建设等保密工程,参加过勘察筹建军事工程院校和军事工程机械等项工作。

是第一届全国政协候补委员。

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1997年7月3日在北京逝世。

著有回忆录《坎坷的路》。

辽沈战役纪念馆

1985年4月29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中央军委办公厅联合下发了(厅字【1985】139号)《关于修建辽沈战役纪念馆的批复》,同意在锦州修建辽沈战役纪念馆(新馆)。

1986年4月8日,中共中央组织部、解放军总政治部发出《关于辽沈战役纪念馆建馆委员会组成人员的通知》 (组任字【1986】36号),任命曾任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司令员的胡奇才为辽沈战役纪念馆建馆委员会委员,直接参与领导辽沈战役纪念馆新馆的建设工作。胡奇才同志先后参加了辽沈战役纪念馆建馆委员会召开的全部四次会议,参与审定了建筑设计方案、陈列大纲细目、陈列艺术设计方案和《攻克锦州》全景画创作样稿,协助解决了资金不足等建馆工作中的各种重大难题,为辽沈战役纪念馆新馆的顺利落成做出了重要贡献。 1986年7月10日,胡奇才同志参加了在辽沈战役烈士陵园举行的辽沈战役纪念馆新馆建设奠基典礼。

1988年10月31日,上午9时28分,辽沈战役纪念馆新馆落成典礼隆重举行。胡奇才同志出席了典礼仪式。


人物性格



 

胡奇才中将作战敢拼命,身经数百战,负伤6次,遇险无数。

胡奇才将军八十高龄,仍气壮如牛。与人握手,坚定有力,握住后必使劲捏压,再摇三摇。握完之后,印象极深。

胡奇才将军喜打网球,有其诗为证:“挥臂赶着圆球飞,蹦纵跳跃显神威,不是当年打敌人,倒须用脑洒汗水。”胡奇才将军喜钓鱼,有其诗为证:“烈日当头晒,鱼儿上钩来,风光无限好,兴味永不衰。”胡奇才将军喜书法,有其诗为证:“文房四宝,切不可少,学习书法,陶冶情操。多看勤写,不断提高,手捧证书,心海如潮。”

1993年11月7日,余出差北京,不慎腿、手骨折,住阜成路三零四医院。客居他乡,举目无亲。胡奇才将军闻知,偕夫人王志远每星期必来探视,每来必携一煲汤,或猪蹄汤,或鲫鱼汤,或红枣桂圆汤。将军摸摸余受伤部位,嘱曰:“动一下。”余使手指、脚指动之,将军喜曰:“无碍,无碍。战争年代我受了六次伤,指头能动就好办。”其时,余与将军仅一面之交也。


战斗



 

冶源围点打援

“胡奇才,真勇敢,带领八路打冶源,打死鬼子三十三,活捉一个翻译官。”这是当年曾流行于临朐冶源的民间小调,七八十岁的人很多还能哼上几句。冶源镇,位于临朐县中部的交通要道,是历来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1938年日军侵入临朐后,随即占领并驻守冶源。抗日战争后期,八路军对敌人展开全面反攻。1945年6月18日,八路军鲁中部队解放盘阳村,19日,解放七贤村,20日,包围了冶源。

攻克冶源,会使临朐城的日军失去南面的屏障,八路军可直接威胁临朐城。因此,八路军鲁中军区对冶源战斗极为重视,派参谋处处长胡奇才赴前线指挥。参战部队除了鲁中军区主力部队外,临朐县地方抗日武装也参加了战斗。这时,驻守冶源的是伪军潘树勋部的一个中队,共300余人。八路军包围冶源后,守军接二连三地派人到临朐县城向日寇求援。但当时临朐城里的日寇只有30余人,接到情报后,他们感到情势紧张,便向驻在益都的日军大队部求援。1945年6月20日下午,驻益都日军派中队长日高,带领二三十人赶到了临朐县城。21日早饭后,日军30余人、伪警军300余人,由临朐城向冶源增援。敌人增援,是意料之中的事,八路军早已作了打援的部署。当日伪军走到距冶源还有两公里的石河时,受到了八路军伏击。当伪军先头部队渡过河,日军行进到河中心时,八路军突然发动攻击。日军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准备,乱作一团,企图组织后撤,却被截住了退路。日军匆忙向石河南岸的一片苇园逃去,不料这正好闯入了八路军的伏击圈,遭到猛烈火力的杀伤。顷刻间,33名日军全被击毙,趴在水坑里的敌翻译官乖乖当了俘虏。被截在河北岸的伪军,见日军被歼,拼命向北逃窜,在洼子村一带被全部歼灭。战斗结束后,胡奇才将日军尸体集中在一起,摄影留念。

八路军歼灭增援的日伪军后,接着冒雨进攻冶源守敌。冶源伪军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和滂沱大雨负隅顽抗。八路军一面组织力量攻击,一面利用在石河打援中抓获的翻译官到阵前喊话,瓦解敌人斗志。在劝降无效的情况下,八路军发动了总攻击。战士们冒着瓢泼大雨,在火力掩护下,越过堑壕,将围墙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战士们冲进围墙,与敌人展开了激战,将敌人全部歼灭。

冶源战斗,规模不大,但打的巧,击毙日军多,是抗战中运用“围点打援”战术的典范战例。

血战新开岭

初进东北 沙岭受挫

1945年11月,山东军区司令员罗荣桓奉命率部挺进东北,亲自点名要时任山东军区第3师副师长的虎将胡奇才随行。到达东北后,胡奇才向南满军区(后改称辽东军区)司令员萧华报到,被任命为东北民主联军第3纵队副司令员。1946年2月,辽东军区的部队进行调整,胡奇才任第4纵队副司令员。

1946年1月20日,廖耀湘指挥的国民党新6军在秦皇岛登陆,向辽东军区疯狂进攻,企图夺取辽阳鞍山营口等城市。新6军的“王牌”新22师,担任先锋,一路连陷盘山台安辽中等地,屯兵辽河北岸,前锋66团和教导营竟然大胆挺进到辽河南岸,驻守沙岭村。辽东军区决定调集3、4纵队两支主力,集中7个团的优势兵力歼灭沙岭之敌,杀一杀全美械装备的新6军的威风。

当时胡奇才主管纵队炮兵。解放军到东北后,接收了日本关东军的一批武器。4纵组建了一个炮兵团,共有日式山炮9门。虽然这与日后东北野战军鼎盛时期将近1000门各式火炮的规模相比算不得什么,但在当时的胡奇才看来,这已经是闯关东发大财了。胡奇才忘不了长征时期,中央红军只有两门山炮,还在敌人重兵追击下丢弃。他对打赢这一仗满怀信心:抗战时期,部队只靠步枪和刺刀就能打败日伪军,有了重炮,还怕国民党军?事实证明胡奇才轻敌了,他面对的是国民党最精锐的部队。新6军名列国民党军“五大主力”,而且是五大主力中的主力。以往人们通常认为整编74师是国民党军“五大主力”之首,事实上,作为二战中国驻印军的新1军和新6军,战斗力要比整编74师更强:他们接受美式训练的时间更长,官兵素质更高,装备也更好。在新6军的3个师中,新22师号称“虎师”,战斗力首屈一指,以“天下第一师”自诩,骄横狂妄。该师66团附教导营进驻沙岭村后,立即按照美军战法构筑野战工事。敌人的工事修得非常坚固,不仅挖得深,而且呈纵深配置。敌66团团长面对东北民主联军优势兵力的包围,并不慌张,宣称:“不用援兵,我一个团打他一个军。”2月17日,解放军发起了沙岭战役,胡奇才亲临战阵指挥。当时,解放军刚刚从抗战时期的游击战向运动战转变,官兵还不善于打正规战。炮兵没有经过实战训练,许多炮弹飞过敌人头顶;步兵冲锋也没有队形。相反,敌人的炮火非常准确,美式机枪和冲锋枪构成炽烈的火网,火焰喷射器在雪地扫出一条条火龙,给解放军造成重大伤亡。尽管解放军战士英勇无畏,仍未能攻下沙岭村。此战,解放军歼敌674名,自己伤亡2159名,并且大都是抗战时期的老骨干。

这一仗使胡奇才终身难忘。他意识到,像新6军这样的国民党美械部队不仅装备精良,受过美式训练,而且抗战期间与日军打过硬仗,与在山东遇到的那些对日寇望风而遁的国民党军大不一样。胡奇才明白,要战胜这样的强敌,不能有侥幸心理,必须培养部队打正规战的本领,从战争中学习战争,扎实地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沙岭之战后,解放军于1946年2月21日放弃辽阳,随后进行了三保本溪战役。战役结束后,胡奇才在1946年5月担任东北民主联军第4纵队司令员。

当机立断 诱敌入伏

1946年夏季,东北战场大战再起,国民党军凭借火力和空军的优势,攻陷四平,进占长春、吉林,解放军被迫撤过松花江以北。10月,杜聿明亲统大军分三路向辽东军区发动进攻:左路是新1军,右路是新6军,中路是52军。新1军和新6军全部美械装备,是国民党军“五大主力”中的佼佼者。52军也是国民党军队中的一支劲旅,它虽是半美械化军,但战斗力并不差,有人称其为国民党军“第六大主力”。

敌人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妄图将南满“一鼓荡平”,把东北民主联军“拱进鸭绿江喝凉水”。此时4纵的全部兵力只有1万多人,兵力对比悬殊。在强敌进攻面前,胡奇才没有机械地执行上级分兵阻击的命令,而是将手头的力量集中成一个拳头,准备设法打掉敌军的一路部队,挫其锋芒。由于新22师已远远杀往大连方向,于是胡奇才决定歼灭中路敌军的52军25师。

这一决心异常大胆,直至今天仍让军史学家们惊叹不已。52军25师是国民党军队中一支极负盛名的部队,在抗战前的十年内战中,这个师表现得十分凶悍,国民党军名将关麟征、杜聿明曾任过该师的正副师长。在所有曾与红军作过战的国民党部队中,该师可说是“战绩”最大的部队。1936年红军渡河东征时,就是由于受到关麟征25师的阻击,被迫退回陕北。1936年10月底,红四方面军主力渡黄河西征,也是25师抢占了渡口,将红四方面军主力一切为二,使之仅有一半兵力能渡过黄河组成西路军。陕北根据地的创始人、名将刘志丹也是在与该师的作战中阵亡的。抗战爆发后,25师扩编为52军,关麟征任军长。该军在抗战初期打出了声威,尤其在台儿庄之战中重挫日军。日军曾对52军有过这样的评价:“关麟征的一个军应视为普通支那军的十个军。”蒋介石有一次在对国民党中央军军官们训话时说:“中国军队如果都像52军那样,打败日本人是不成问题的。”25师一直是52军的主力,以在作战中敢于大胆机动、迂回穿插而得了个绰号“千里驹”。

在这次“进剿”中,该师目空一切,进攻势头很猛。胡奇才决心利用25师的骄横,将它从敌军重兵集群中诱出来,一举打掉。“挖出来,打掉它!”胡奇才的决定令4纵将领们大吃一惊。此时4纵已经与国民党新6军、71军等精锐主力多次交手,深知敌美械部队火力强大、作战凶猛,不容易一口吃下去。此时正值四平失守不久,东北形势正陷于冰点,敌军气焰嚣张,到处夺城占地;解放军一路撤退,甚至准备放弃哈尔滨和齐齐哈尔。这时胡奇才以手头的1万兵力居然敢对10万敌军杀回马枪,要吃掉敌人一个师,实在令人吃惊。“那可是25师!”4纵政委彭嘉庆盯着胡奇才,仿佛他不知道这一点,“你下决心了吗?”“砸锅卖铁,这仗也得打!”胡奇才将地图推到彭嘉庆面前,指着25师的突出位置:“老兄,你看看,这仗能够打!”

彭嘉庆足足研究了半小时地图,才抬头征询副政委欧阳文、参谋长李福泽的意见。两人都同意司令员的意见。战争年代的解放军将领们,都是久经考验、富有胆识的指挥员。彭嘉庆最后下了决心:“我支持老胡。这一仗不打则已,打就要打好。此战成功,必定震动天下,给毛主席报个喜!”

胡奇才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法,在1946年10月24日集中5个团的优势兵力围攻赛马集,歼灭了25师留守此地的两个营。敌25师师长李正谊急率主力回援。27日,该敌到达双岭子地域,胡奇才指挥部队将25师团团包围,企图将其一举歼灭。“千里驹”名不虚传,果然能战。绰号“李大麻子”的师长李正谊提着一挺机枪四面督战,指挥部队顽抗。打了一天,东北民主联军进展甚微。胡奇才亲自审问俘虏,得知25师的75团已经归还建制,使该敌由原估计的不足两团人马变为三团之众,兵力达8000余人,而东北民主联军兵力不足1万,力量并不占优势。显然,从双方的兵力对比来看,并不符合毛主席制定的“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作战原则,似乎应该放弃这场作战,另寻歼敌良机。

但是胡奇才绝不轻易让这个已经抓到手的“千里驹”逃脱。他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果断决定:将25师诱往一个更有利的歼敌战场--新开岭地区, 同时调4纵副司令韩先楚率领另外3个团来援。他一面急电韩先楚,让他率部火速赶来;一面指挥部队佯败撤退,将敌军诱往新开岭。李正谊果然中计,率所部在后面穷追。1946年10月31日凌晨,韩先楚率领的3个团赶到了预定地点。东北民主联军在新开岭地域设下埋伏,集中8个团的优势兵力将25师全部包围在这里的狭窄山谷地带,展开了围歼“千里驹”的大战。

决战新开岭 力擒千里驹

“千里驹师”被包围后迅速抢占了战场的制高点--老爷岭连同周围的几座高地,据险防守。老爷岭十分陡峭,满山是尖锐锋利的山顶红和刺槐,山顶还有以前日军修筑的碉堡工事,加上大雪纷飞,天寒地冻,解放军的攻击异常困难。李正谊在山头部署了一个团的兵力,居高临下地压制着解放军。进攻部队打了两天两夜还没能拿下老爷岭。这时包括新22师在内的敌各路援兵,已经从南、北、西三个方向扑来,最近的距离战场只有10小时路程。1946年11月1日晚,4纵党委在一个小木屋里召开会议,最终决定了新开岭战场的局势和几万将士的命运。会上,有人见久攻不下,部队伤亡太大,于是主张撤退,免得被敌人包了饺子

“撤?往哪里撤!”胡奇才坚决反对。这几天的较量,使他进一步看清了敌25师。这是一支凶悍能战的部队,如果部队撤退,这个“千里驹”一定会紧咬住屁股不放,部队携带着大批伤员,很难摆脱敌人。他预感到,一旦撤退,后果不堪设想。“给我打,打下去才有出路!”胡奇才说。政委彭嘉庆和素有“好战分子”之称的副司令员韩先楚坚定地支持胡奇才打下去。胡奇才下令:将预备队全部拉上去,警卫员、炊事员、轻伤员统统上阵,一定要歼灭25师!

纵队的几位主要领导全部下到师团,胡奇才和彭嘉庆来到了位于主攻方向的10师,直接指挥夺取老爷岭。胡奇才命令:10师28团担负正面攻击,团长政委带突击连冲锋,参谋长带尖刀排冲锋,有进无退,一定要拿下老爷岭。同时,全纵队所有炮火集中轰击老爷岭,山炮连将炮拆开扛上山去,直接对着碉堡轰击。1946年11月2日拂晓,在强大炮火支援下,东北民主联军向老爷岭展开了新一轮攻击。指战员们前仆后继,28团参谋长李书轩在率尖刀排突击时英勇牺牲。敌人到底抵挡不住如此凌厉的攻势,老爷岭终于被拿下来了。夺取了老爷岭,俯瞰周围敌军固守的山头,敌军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李正谊在老爷岭失守后,立即组织了一个加强团准备反攻。2000人的敢死队在寒冬大雪里脱光上衣,上好刺刀,听着李正谊亲自作动员,急吼吼地发誓要夺回老爷岭。这一切都落入了胡奇才的望远镜里。

胡奇才到东北后,虚心向苏联学习现代战争的经验,奉行大炮兵主义的苏军向他宣传“战争之神”的威力。胡奇才很快对火炮入了迷,短时间内就成了炮战的行家里手。此时,4纵炮兵团不仅有山炮,还有野炮和榴弹炮,炮兵作战技能有很大提高。

胡奇才发现25师正在进行突击前的动员,立即命令纵队炮兵团和各师的炮兵营向正在狂吼乱叫的敌步兵猛烈轰击,他亲自指挥纵队炮团。4纵的炮兵打得又快又准,2000多敌军还未及发起冲锋,就灰飞烟灭了。很快,胡奇才又找出了李正谊的指挥部。敌25师师部隐藏在老爷岭下的黄家堡子里,由几十辆美制大卡车围成一个四合院。在老爷岭未攻占以前,发现不了它,老爷岭被夺占,25师指挥部就暴露无遗了。胡奇才一声令下,数百发炮弹织成的火网立即笼罩了这座汽车堡垒,李正谊命大躲过了炮轰。激战至此,强悍的25师已经溃不成军。4纵的3个师转入对敌人的最后扫荡。11月2日上午10时,战斗全部结束,东北民主联军以伤亡2000多人的代价,全歼敌25师8000余人,其中俘敌5000余人,包括号称“李大麻子”的师长李正谊在内。

新开岭战役石破天惊,是东北民主联军在东北首次成建制地歼灭敌军一个整师,而且是在形势对东北民主联军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取得的。毛泽东指出,新开岭战役证明:必须集中兵力打歼灭战。如第一次用5个团打25师未奏效,第二次集中8个团打就成功了;最初两天多次攻击未奏效,1946年11月2日拂晓集中全部炮火攻占制高点并乘胜扩大战果,半天内即将该师全部歼灭。新开岭战役,胡奇才作为主要指挥员,功不可没。正是他筹划、部署和指挥了新开岭之战。在决定新开岭战役成败的11月1日纵队党委会议上,正是胡奇才作为4纵司令员,拍板决定继续打下去,才取得了新开岭之战的辉煌胜利。

塔山阻击战

1948年。东北民主联军经过一年的夏季、秋季、冬季三次攻势作战,将东北卫立煌军团正规军四个兵团,合计55万人包围,分割在长春、沈阳、锦州三个互不相联的地区。同年9月,辽沈战役开始。担任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副司令员的胡奇才受命率领四纵和第二兵团的第十一纵队、两个独立师及1个炮兵旅一起承担塔山阵地阻击任务。在此次阻击任务中,胡奇才以他的英勇善战和卓越的指挥才能,成了当时家喻户晓的“塔山猛虎”、“战术奇才”。

临危受命赶往塔山

塔山,既无塔,也无山,是一个有200多户人家的村庄。东邻渤海,西靠虹螺山。前后左右是一片10多公里宽的起伏地带。一条公路从塔山村正中穿过,北距锦州外围不到20里,南距锦西蒋军前沿只100米左右。塔山是锦西至锦州的必经之路,是国民党军西进兵团驰援锦州的必经之路,也是东北民主联军堵住国民党援军的必争之地。

辽沈战役究竟从哪儿开刀?毛泽东和党中央决定先打锦州,这也是最历害的一着儿。如果先打长春,东北民主联军主力本来就在该城周围和沈阳以北地区,这样部队调动少,长春不仅可以打下,还可以争取消灭沈阳北援之敌一部。但沈阳之敌也可能不敢出来,或者看形势不好而南逃。这样东北民主联军打了长春后,还要打沈阳、打锦州,容易在战略上造成平推。而先打锦州,则可断绝长、沈之敌南逃退路,对敌造成关门打狗的形势,便于全歼东北敌人。锦州像一根扁担挑着两个箩筐,一头是东北的国民党部队,另一头是华北的国民党部队。攻占了锦州,就等于从中间折断了扁担,把东北和关内的蒋介石军队分割开来。这样不仅有利于东北战局,也直接为淮海战役平津战役的顺利进行创造了条件。

打锦州的关键是要有效地阻击锦州以南锦西葫芦岛和锦州以北沈阳两个方面的援兵。而当时,在距锦州只有20公里的锦西、葫芦岛的塔山一线,国民党已集中了11个师的兵力,准备北上解锦州之围,海军中最有力的舰艇“灵埔号”与“重庆号”也开到了葫芦岛海面,准备直接支援陆上的攻击。毛泽东关注着塔山。当毛泽东主席在西柏坡下令东野“首先攻克锦州”时,就明确指出要注意塔山一线的敌援:“葫、锦援敌进得较快,则你们应准备以总预备队加入四纵、十一纵方面歼灭该敌一部,首先停止该敌前进。”

蒋介石早就窥视着塔山。“重庆号”乘风破浪,两次运送他亲临葫芦岛,向塔山遥望。他向三军下令:“限于14日黄昏前攻下塔山,否则军法从事。”在这样的战局面前,林彪点了胡奇才的将。胡奇才是当时东北民主联军的第四纵队的副司令员,司令员是吴克华、政委莫文骅。1948年10月6日、7日,四纵奉命到达塔山、白台山、高桥地区,并连夜筑起工事,积极备战。10月11日,林彪拍来一份急电,要胡奇才迅速赶到塔山前线协助十二师作战。

1946年,胡奇才任四纵司令员时,在新开岭打了一个漂亮仗。在这次战役中,胡奇才战术灵活,能进能退,进退皆不失主动;有包围有穿插,包围则十倍于敌,穿插则以一当十;既顽强又机动,顽强在攻其一点(关系到全局的点),不及其余,机动在大步进退,伺机歼敌。他指挥的四纵经过一昼夜的激战,全歼号称“千里驹”的国民党25师,毙俘敌6000余人,生擒师长李正谊、副师长段培德,缴获山炮5门、60炮几十门及各种长短枪4500支,并击落美制飞机一架。来自第一线的战斗经验是十分宝贵的。正因为考虑到这一因素,在塔山阻击战中,林彪和罗荣恒都一致同意点了胡奇才的将。

灵活布阵成就塔山猛虎

从纵队部九股屯到塔山前线有十多里地。当时国民党军队已经开始对我塔山阵地进行猛烈炮击。胡奇才带着一个参谋、一个警卫员,在炮弹呼啸中一会儿卧倒,一会儿跳跃,迅疾前进,一刻也不敢停留,到达指挥前沿后,胡奇才又马上对当时的战况进行了分析。

塔山南面大东山、小东山、影碑山一线高地,蒋军早已筑有坚固的工事,而地势低下的塔山,完全在蒋军的炮火的射程之内。塔山阻击战,对于东北战场这个全局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但在这样的地形上阻击,对于东北民主联军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后退是平原,前进太近敌,中间只有一条狭长地带,无山可据,无险可守。战争年代,部队把打进攻仗叫吃肉,打防御仗叫啃骨头。塔山阻击战,就是一场光啃骨头不吃肉的防御仗。根据这一地形,胡奇才和吴克华莫文骅一起研究,决定在东起西海口,西到白台山一线十多公里宽的正面上组织防御,以主要兵力、火力守铁路桥头、塔山村、白台山和高桥地区,与右侧之11纵队并肩作战,共同抗击敌人。他们还决定在兵力部署上,以一个师和一个营为第一梯队,以另两个师为二梯队,采用纵深的梯次配备,并强调守备部队必须掌握三分之一至三分之二的兵力为预备队,以实施连续的反冲锋,挫败有海、空军配合,兵力三倍于自己的蒋军。选择地形时,胡奇才特别重视塔山村的守备。经过分析,胡奇才和吴克华、莫文骅派一个最强的营到塔山村。”11日拂晓,敌三个师在舰炮火力的支援下,向我四纵的防御阵地发起冲击,激战一天,敌伤亡千余人,败下阵来。次日,敌人的进攻便形成了重点,猛攻塔山地区的中心--塔山村,又我被击退。13日,敌人的重点仍然是塔山村。号称“赵子龙师”的独95师打头阵,集中两个军采取两翼突破的战法,猛烈进攻塔山村。这一天,双方都有很大伤亡。第四纵队政委莫文骅称13日是“敌人投入兵力最多,火力最猛,进攻最凶的一天,也是对塔山存亡有决定意义的一天。”14日,东北民主联军向锦州发起总攻击。敌东进兵团以4个师再攻塔山,“虽不顾一切,仍一无所进。”15日,敌军集中了5个师轮番攻击。当天下午,锦州方向炮声沉寂,东进兵团无心也无力再攻了。

战斗中,胡奇才除了用最强的连、营、团坚守阵地外,同时还不断组织步、炮协同下的反冲击,积极防御,大量杀伤敌人。部队在阵地前沿消极死守不行,反冲击远了也不行。不反击,敌人会把工事筑到我们工事前,一下子就可以冲进阵地。冲击远了回不来,有被敌人吃掉的危险。所以胡奇才每天用望远镜盯住敌人的动态,命令有关团、营和炮兵适时组织反击,把敌人推出1000米以外,尔后晚上再派一个班或组,在敌人的来路上埋设地雷,便于部队及早发现敌人进攻。此外,胡奇才还要求,在战斗中炮兵要事先测定各种目标,只要步兵提出要求,不论白天黑夜,随时支援。炮兵支援步兵,重点是打敌人的第二梯队,把第二梯队拦阻或打掉,这样进攻的敌人就没有后劲了。

作为指挥员胡奇才不仅脑活腿勤,还善于边打边调整作战战略。28团守铁路桥头堡,地形开阔,伤亡较大,胡奇才及时令30团换上。30团打了一天,又令29团接替。这样虽然桥头堡几度出现丢失的危险,但也最大程度上牵制了敌军的进攻,最后,胜利完成保障主力攻取锦州阻击战任务。

国民党此次攻塔山,在蒋介石的严令下,“各军、师长均能奋不顾身,亲临最前线指挥”,海、空军也能配合。然而,在东北民主联军阵地面前,敌军始终不能越雷池一步。蒋介石乘飞机在塔山上空也无可奈何地叹息:“真没有料到,3个军在海、空军的配合下,就是打不过塔山。”战后,林彪专门邀胡奇才做客,请他说说塔山阻击战的体会。林彪说:“这一仗,你们把那个营放在塔山村按得好,就像一个钉子一样!”

“塔山猛虎”声名远播,同时也让世人领略了他卓越而独特的战略思想以及指挥艺术,一些军事专家称胡奇才是中国的“小库图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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