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1912年-2003年6月12日),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 任红军连指导员、团总支书记、师政治部组织科科长。参加长征。抗日战争时期, 任八路军一一五师团政治处副主任、主任, 旅政治部副主任, 支队政治部主任, 旅政治部主任, 师政治部秘书长, 胶东军区政治部副主任。解放战争时期, 任纵队政委、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 四十一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军政委兼中共粤东区委第一书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 任中南军区公安部队政委兼广东省军区政委, 解放军报社总编辑, 西安军事电讯工程学院政委、院长, 第四机械工业部副部长, 电子工业部顾问, 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 第七届全国政协常委。1955年授中将军衔。
人物简介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三军团第三师政治部宣传员,第一理由政治部油印股股长,一团宣传队队长,二团俱乐部主任,红一军团第四师十二团连政治指导员、团总支书记、师政治部组织科科长。参加了长征。
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六八六团政治处组织股股长,六八六团政治处副主任、主任,一一五师独立团政治处主任,独立旅政治部副主任,黄河支队政治部主任,教导第四旅政治部主任,一一五师政治部秘书长,山东纵队第五旅政治部主任,胶东军区政治部副主任。
解放战争时期,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三纵队政治委员,第四纵队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第四野战军四十一军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军政委兼中共粤东区委员会第一书记。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南军区公安部队政治委员兼广东省军区政治委员,解放军报社总编辑。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电信工程学院(即今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政治委员、院长,中共第四机械工业部第十研究院委员会书记,第四机械工业部副部长、顾问。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委员。二○○三年六月十二日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九十二岁。
1912年生于湖南省平江县一个农民家庭。
1930年7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
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他的传奇人生令了解他的人都惊叹不已。他经历了艰苦卓绝的中央苏区五次反“围剿”,走过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在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中,他的人生是无畏的:18岁扛起枪,从湖南到江西,从江西到陕北,从陕北到晋西、鲁西、胶东,从胶东到东北,又从东北到平津,到两广,战斗的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同时他的人生也是多彩的:经历了红军时期,奔赴了抗日前线,参加了解放战争,领导了广东剿匪。
建国后,欧阳文将军依然一路征程未下鞍。担任四十一军政治委员兼粤东区党委书记,中南军区公安部队政治委员兼广东省军区政治委员,《解放军报》总编辑,第四机械部第十研究院党委书记,第四机械部副部长,电子工业部顾问、党组成员。是全国政协六届、七届常委会委员。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1962年9月,英华当年的欧阳文将军任西安军事电信工程学院(我院前身)政委。
1963年7月任院长。在学校,他大胆提出并实施了一整套办学思路:1.以教学为中心,一切工作为教学服务;2.科研工作贯彻“严肃的态度,严格的要求、严密的方法”三严作风;3.根据学院特点,贯彻执行管理教育工作条例,学校按军队各种条例、条令、规章制度来管理;4.贯彻“三八”作风;5.开展体育文娱活动,搞好清洁卫生,保证健康。在他的主持下,调整了学生的津贴,师生通过义务劳动修建了游泳池、露天电影院,学校建立了计算机房,修路、绿化,……在百忙中他还亲自为学生讲党史课。这一时期,学校的规模更上一层楼,专业由于调整和发展迅速走向时代的前沿。特别是由于狠抓了科研建设,使重大课题“流星余迹通信设备”的研制得以完成,这一项目获得了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奖。当年的“西军电”教学严谨,科研突出,作风朴实,纪律严明,呈上升趋势出一派团结、奋进的热烈气氛。他为学校的发展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至到1977年12月离开西电。15年的西电生活对欧阳文将军来说,刻骨铭心,在以后的几十年中,他时刻牵挂着这所学校。不管是学校的学科发展,还是“211工程”,凡是西电的事,老将军总是一一过问并亲自关心,都当成份内的事去做。他一次次为西电的腾飞加入助燃剂,为西电取得的每一项成就欢欣鼓舞。他说:“我曾在西电度过了许多年,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往情深。”2001年秋天,他又一次回到了学校,参加了西电70年校庆盛典,并为学校题词:“70春秋桃李满天下,21世纪再造更辉煌”。
1998年,年届耄耋的老将军写下了《战斗的足迹》一书,江泽民同志为该书提写了书名,曾培炎同志为书作序。他写道:“欧阳文同志扛过枪,打过仗;还拿过笔杆,编过《解放军报》;办过重点高等院校;参与过祖国电子工业建设的领导……他的这些宝贵的阅历,至今还可供我们在加强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中借鉴和参考。”
2003年6月12日,欧阳文将军带着他对新世纪的眷恋与世长辞,享年91岁。
长征中边打仗边写诗
“英勇红军世无双,踏破千山万水长。雪山草地任飞越,寒暑饥乏无阻挡。冲破天险腊子口,歼灭顽敌鲁大昌。铁流两万五千里,挺进陕甘为救亡。”这是欧阳文将军所写《长征》组诗中的一首。他出身农民家庭,只读了半年高小,经过革命战争血与火的考验,他用鲜血和生命写出一本厚厚的《青松诗集》。长征组诗一共六首,就收在该诗集中(电子工业出版社出版)。欧阳文在回忆长征时,激动地说:“长征是一段不朽的岁月,是一部英雄的史诗。欧阳文有幸经历了这亘古未有的长征,经受了人间最艰苦的考验,生命得到了最大的锻冶和升华。”欧阳文还说:“长征对中国共产党和红军来说,更是经过了重大挫折后的重大转折,是胜利的奠基礼。”
飞越五岭占黎平
1934年9月底,时任红三军团四师十二团文书的欧阳文,在参加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战斗后,随部转移到宁都青塘一带,进行长征的动员准备工作,于10月中旬由青塘出发,沿粤赣边境敌人守备薄弱的地方突围。10月21日,占领白石坪、古陂、新田等地,突破了敌人第一道封锁线。在一次夜行军中,红四师师长洪超不幸中弹牺牲。欧阳文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奋勇前进,子弹从他的头顶穿过,差点要了他的命。11月4日,在继任师长张宗逊的指挥下,部队攻占湖南的城口、汝城,突破了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11月11日突破敌人第三道封锁线之后,敌人集中40多万兵力,分五路前堵后追。欧阳文随部白天打仗,晚上行军,非常疲劳。但他仍坚持到前沿做战士的思想鼓动工作。为掩护部队渡过湘江,欧阳文在界首光华铺随部与敌人一连激战7天,终于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围追堵截,突破了敌人的第四道封锁线。
红军渡过湘江后,12月4日,部队翻越30多里高的老山界。欧阳文所在团奉命担负青龙界(浔江上游)的警戒任务,掩护主力西进。这时突然遭到广西敌军的袭击。欧阳文临危不乱,沉着应战。在团长、政委的直接指挥下,激战一天直至主力部队完全通过,才撤出战斗,还没喘过气来就翻越海拔2000多米高的主峰越城岭,经长安、通道等地,进入贵州省境,12月15日,占领贵州的黎平县城。欧阳文激动地吟诗道:秋风飒飒战马鸣,红军被迫远征行。突破四道封锁线,飞越五岭占黎平。
四渡赤水歼顽敌
1935年1月4日,欧阳文所在团抢渡乌江天险,经猪坊到达团溪。此时,红军的先头部队占领了遵义、桐梓等城。1月15日到17日,党中央在遵义召开扩大会议,会议批判第五次反“围剿”和长征以来中央在军事领导上的错误,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肯定了毛泽东等关于红军作战的基本原则。会议推选毛泽东为政治局常委,取消博古、李德的最高军事指挥权……
当遵义会议精神传达到部队后,全军欢欣鼓舞。欧阳文同团长谢嵩、政委苏振华一起高唱“炮火连天响,战号频吹……”等威武雄壮、慷慨激昂的歌曲,挺胸昂首,阔步前进,参加了重占遵义,再夺娄山的战斗。在战斗胜利的行军间隙,欧阳文在小小的笔记本上挥笔写道:遵义会议挽艰危,全军将士喜上眉。重占遵义施计巧,再夺娄山显神威。
紧接着欧阳文随部四渡赤水河。由于前有四川军阀刘湘的全力阻挡,1月下旬,红军放弃了北渡长江的计划,西渡赤水河。于2月9日,进到云南扎西(威信)附近。2月中旬,乘敌后方空虚,红军又调转头来,沿川贵边境的摩泥、白沙等地东进,于2月18日在茅台附近二渡赤水河,经高桥,占领桐梓。2月25日至26日,欧阳文随所在团在娄山关同敌人展开激战,与兄弟部队一道全歼贵州军阀王家烈两个师。3月17日,红军第三次渡过赤水河,行军中,身不离枪和书的欧阳文边走边看书,不小心跌进了路旁的深沟,右脚背骨跌断了,肿痛得很厉害,卫生员帮他包扎好后,战友们用担架抬了他一天。第二天,他坚决不坐担架,拄着一根棍子,一拐一拐地紧随部队前进。熊吉福、赖来先等争着帮他背背包、背枪弹。团长谢嵩、政委苏振华轮流把马让给他骑。一个星期后,欧阳文又随部四渡赤水,把敌人的重兵甩在赤水河沿岸。毛泽东以红军一部佯攻贵阳,一部向黔东的瓮安、黄平挺进,给蒋介石布下迷魂阵。3月29日,红军南渡乌江,连克定番、长顺、安顺,渡过北盘江,胜利进入云南,把蒋军远远抛在后面。欧阳文兴奋地写道:四渡赤水歼顽敌,三路白军化烟灰。夜过乌江迫贵市,军威浩荡震蒋魁。
脚踏夹金千秋雪
1935年8月20日,欧阳文随红十二团由黑水芦花出发,继续北上,经仓德、上打鼓、沙窝,翻过一座雪山,到达毛儿盖。然后,奉命到黄胜关对松潘方向警戒,掩护主力北上。等大部队通过后,红十二团变为后一部队,随主力跟进。8月28日,经过毛儿盖,向草地前进。头一天,在分水岭(只是个地名,没有房子,更没有居民。)的一个大树林里露宿。第二天,也露宿在树林里。到第三、第四、第五天,所遇到的尽是茫茫水草地。白天行军,晚上就在水草地上露宿。最后两天露宿在小河边的小树丛中。
水草地,一望无际,满目荒凉,杂草丛生,不辨方向。走在水草地上,脚下软绵绵的,像走在钢丝绳上一样,摇摇晃晃,颤颤悠悠,一不小心就要掉进烂泥坑里。如果在烂泥坑里使劲挣扎,身体就会越发向下沉,想爬也爬不出来。别人也不敢去拉,一拉就会同样陷了下去。水草地的下面,顾名思义,全都是水。这个水有毒,根本不能喝,如果脚破了,沾上这种水,伤口就会马上红肿溃烂,严重的甚至会造成残疾。
水草地里的气候,变幻无常,时晴时雨,时冷时热,一会儿狂风暴雨,一会儿又大雪纷飞;一会儿烈日当空,一会儿又冰雹袭来。最令人难受的是:晚上,本来是银河横空、凉风习习,突然间,却狂风骤起,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不一会儿,又风止雨停,天空照样是星光闪烁,璀璨可爱。可是,地上到处是积水,再也无法躺下睡觉了。欧阳文和赖来先、谢告福,只好背靠背,互相依靠着、坐在湿地上合合眼,养养神,静候东方黎明。水草地上可以说寸木难寻,自然就无法生火做饭。饿了,就用凉水调把青稞炒面吃。后来,有的同志没有吃的,就用牛皮充饥,有的还拾起干粪堆上的青稞颗粒充饥。
在茫茫原野上,欧阳文遥望天际,回味爬雪山过草地的情景,这位红军诗人诗兴大发,一气呵出了如下诗句:脚踏夹金千秋雪,目览瑶池九寒天。空气稀薄难呼吸,雪花飘撒铺双肩。时云时雨又时晴,苍茫无际草地行。遍地泥潭无寸木,缺水短柴断火星。乌云覆盖无飞鸟,旷野相依任雨淋。静坐待更难合眼,遥望天际盼黎明。
经过漫漫长夜的艰苦奋战,红军的期盼如愿以偿。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欧阳文和他的战友们用鲜血和生命谱写的长征诗永垂史册,光耀千秋。
由武转文知难而进
1955年6月,那时欧阳文在中南军区公安部队任政治委员。一天,中共中南局书记、中南军区政治委员陶铸找欧阳文谈话。他说:“中央军委来了命令,要调你到北京主持筹办和出版中央军委机关报《解放军报》,并担任报社的总编辑。”对于这个任命,欧阳文感到非常突然,毫无思想准备。再说,我怎么能搞报纸工作呢!?我不仅没有一点办报经验,而且文化程度也不高。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中,虽然我也很愿意动动笔,如:经常坚持自己动手起草通报和总结,或宣传鼓动材料;经常坚持写日记(红军时期,欧阳文任红四师政治部组织科长时,政治部主任舒同要求并指导欧阳文写日记,从此养成了习惯)、写学习笔记;也曾给部队(特别是在胶东军区任政治部副主任时)的报纸写写稿、写写评论,等等。但这都是“练笔活动”,和办报纸是两码事,而且这个报纸还是中央军委、总政治部的喉舌。这,怎不让欧阳文非常吃惊和不安!这不是拉着黄牛当马骑吗!陶铸同志是了解欧阳文的,而且也非常关怀欧阳文。在这次谈话之前,他曾想要欧阳文到海南岛去搞地方工作,担任海南区党委书记(1951年,欧阳文曾兼任粤东区党委第一书记)。当时,欧阳文真有点想去,但也感到有不少困难,首先是语言不通,这自然会影响到深入群众、接近群众和群众打成一片。尽管可以带个翻译,那样就不太方便了,弄不好会出问题的。陶铸觉得的确也是个问题,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次情况就不同了,陶铸见欧阳文面有难色,猜透了欧阳文的心思,便温和地对欧阳文说:“就我个人讲,我也不愿意放你走。可是,上面来了命令,我们只有组织服从了。”后来,陶铸也曾向总政治部反映了欧阳文的想法,但未获同意。于是,欧阳文服从命令,1955年7月底,带着全家,从广州乘火车北上,赶赴北京报到。
到北京后,住在中央军委公安部队西单招待所。而后,便立即到总政治部报到,见了谭政主任和肖华副主任。他们先详尽给欧阳文说了创办《解放军报》的经过和重大意义,然后对报社人员选调、机构组建和出版发行等事宜,做了详细的指示。最后,意味深长地对欧阳文说:“欧阳文同志,《解放军报》是毛主席亲自批准创办的,你要努力啊!你不要辜负毛主席的期望啊!”后来,欧阳文了解到:1955年7月22日,当时的国防部长彭德怀亲笔给毛主席写了一个请示报告,说:“主席:全军拟办一个统一的报纸,已筹划很久,亦经军委多次讨论,妥否请批示。”毛主席在报告上,亲笔写下了“同意”二字。欧阳文知道了这一情况后,深感责任重大。欧阳文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有多大困难,一定要把《解放军报》办好,决不让毛主席、党中央、中央军委失望。
从总政治部报到后回来不几天,欧阳文把家搬到了报社的临时驻地——前门外打磨厂“乡村餐厅”,以便和先期到达的同志们,朝夕相处。向他们了解情况及意见和建议。欧阳文一方面抓了修改、补充或建立有关报纸的编辑、出版、发行、采访、组稿、读者来信、检查评比等一系列规章制度,一方面对原有的机构设置和他们的任务,作了必要的调整,选派有经验、有能力的同志充实政工组织,并帮助他们迅速开展工作。此外,欧阳文还着重了解各级党团组织的情况。与此同时,欧阳文和有关同志一道制定了试版计划、编辑方案;建立了新闻通讯员网点(从一开始,报社便加强了和部队的联系,建立新闻通讯员约1400多名,来稿非常踊跃)。所有这一切,为迎接即将到来的试版工作,创造了有利条件。
边干边学 逐渐入门
欧阳文在解放军报社工作的短短6年中,牢记毛主席关于“从战争学习战争”的教导,边干边学,边学边干,在干中逐渐熟悉业务;在学中逐渐得到提高,经历了一个从生疏到入门,从望而生畏到渐入佳境的艰苦过程。
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一是学习理论和政策,包括革命导师、特别是毛主席有关搞好宣传工作,做好新闻工作的教导和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以及有关领导对报纸工作的决定和指示,并组织报社全体同志,特别是骨干同志学习。
二是向地方报纸学习,向地方“老报人”学习。欧阳文到报社不久,便到《人民日报》编辑部,拜访邓拓、吴冷西、王楫等同志,他们对办好《解放军报》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再就是通过实践,通过不断检查、总结经验教训,开展内部评报活动,研究读者的意见等等,使军报越办越好。1956年夏秋,为了了解部队对军报的意见和要求,欧阳文曾两次到大连、青岛、莱阳和保定等地的驻军中,进行调查研究,听取了许多有益的意见。
但是,更重要、更经常的学习,是向报社内部人员学习。初创时期,报社人才荟萃,能手如云,可以说,集中了全军最优秀的办报人才。如赵易亚、李希庚、唐平铸、邱岗、胡痴、吕梁、杜越凯、姚远方、毕永畅、薛真、李杰、肖颖、和谷岩、徐逸人、林欣、曹曲水等同志,都长期从事部队新闻工作,有的是大军区或军兵种报纸的主编、副主编、编辑、记者;有的是成名的记者或作家;有的是有丰富工作经验的政工干部;有的是人民功臣、战斗模范。他们都有较高的理论水平和文字写作能力,有丰富的办报经验。他们既是欧阳文的助手,又是欧阳文的益友,更是欧阳文的良师。为了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9月初,经报请总政治部批准,成立了以欧阳文和赵易亚、李希庚、唐平铸、邱岗、胡痴等人组成的编委会。其任务是:研究和决定贯彻执行党中央、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有关方针、政策和指示的具体方法;制定各个时期军报的宣传报道方针和实施计划;决定报社内部机构的设置、人事的调动和奖惩,以及行政管理中的重大问题,等等。编委会的成立,对报社工作的开展和提高,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艰苦创业任重道远
报社初创时期,人员来自各大军区。从西南军区、华北军区调来的较多。共约120多人。其中,师级以上干部15人,团营级干部60人,连排干部25人,此处,还有行政干部20人。他们大多是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三八式”的就有30多个。他们仍保持着革命战争年代那种吃苦耐劳、团结友爱、奋勇向前、朝气蓬勃精神。
这个时期,报社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非常差,和他们在大军区时相比,相去很远。有同志说:到北京工作,“汽车是越坐越大,房子是越住越小,担子却越挑越重。”当时,大家都散住在前门外一些胡同里的客栈、“鸡毛小店”中。有一个同志原来是大军区政治部的一名正团职干部,全家5口人,只能住在不到10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副总编辑赵易亚是正师职干部,全家人口不少,也只能分给两间卧室。吕梁住的也是大杂院里的一间低矮小屋。一般干部的住宿条件就更差了,大都是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至于这些客栈、“鸡毛小店”的内部设施,简陋得就无法评说了。
每天清晨,大家从那些鸽子笼似的房间里走出来,穿过大街小巷,精神饱满地赶到编辑部的所在地——前门外打磨厂“乡村餐厅”,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工作。这个“乡村餐厅”十分简陋,中间是一个40-50平方米的天井,四周是两层的木质楼房。楼房上下布满了象鸽子笼一样的小小办公室。当时,8个编辑室(组)都挤在这里,甚至没有一张象样的办公桌椅。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副总编辑赵易亚夜以继日审改稿件的办公桌,是一块放在马桶盖上的木板。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至今仍在报社中流为美谈。条件非常艰苦,但同志们的工作态度却非常认真,为了修改一篇稿件、排好一个版面,都要细细致致商量,认认真真推敲,直到满意为止。“不行,推倒重来”,已是常事。白天,紧紧张张地过去了,夜间还有窗户透出亮光,那是有些同志在挑灯夜战,继续完成一天应完成的任务。当时的排字车间在西城,每天送取小样4-5次,到新华社取通稿两三次,而仅有的交通工具只是一辆摩托车、一辆只有一个门的破汽车(还是借来的)。如果任务急,或者跟不上趟,有的同志只有骑自行车,或坐公共汽(电)车,来回地跑。后来在“乡村餐厅”架起一个排字架,情况稍好一点。当时,由于人员没有按计划调齐,有不少缺额,大家都是一个人要干两三个人的工作,其紧张程度可想而知。尽管当时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如此之差,但是大家都没有把它当为一回事。什么名呀!利呀!什么我这个编辑、这个记者相当什么级呀!享受什么级呀!从没有人问过,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个人兴趣呀!什么生活不方便呀!
1987年1月1日,《解放军报》开始向国内外公开发行。队呀!等等,等等,都置之脑后。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为早日印出领导满意、全军满意、高质量的《解放军报》,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并以此而感到自豪。
经过报社全体同志的努力,中央军委、总政治部的机关报《解放军报》试版第一期,于10月1日和全军读者见面了。到12月底,试版共出了26期。在军报试版的过程中,欧阳文深深感到要办好一张报纸实在不易。从组稿、催稿、选稿到修改稿件;送印刷车间排字、印出清样、校对;到总编辑室设计、调整版面;特别是一定要在晚上12时前,送值班领导审查大样,通过后于凌晨1时开始印刷;次日上午8时前送邮局发行;等等。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1956年1月1日,《解放军报》终于正式出版。
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七届全国委员会委员。